他不言不语。
我目光又落在谢濯身上,再次愣了一下:“你的伤……恢复得挺快。”
在我昏迷之前,他胸膛上还是一片血肉模糊,现在却只剩下一道疤了,“不愧是你……”
“半个月了。”谢濯打断了我。
“半……”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昏了半个月?就半个月了?”我不敢置信,“你在我周围,与别人打得这么激烈,我都没醒?”
“与你。”
“什么?”
“没有别人。”谢濯平静的望向我,“是你与我打的。”
我当即一个震惊,又将四周看了一眼,我喘了两口气:“我?我被邪祟之气,操控了,是吗?”
“嗯。”
“我以为我就做了个梦……”
我想到了梦里诡异的百变之人,他让我杀谢濯,似乎对谢濯怨恨很深,他们一定认识,有许多我不知道的故事,我张了张嘴想问,但最后还是闭上了。
按照谢濯的惯例,他一定不会回答我的。
“我被操控了,竟然,还能恢复清明……”我呢喃着,动了动僵硬的指尖,顺势低头一看,却见我掌心里的血脉,竟然都变成了黑色!
我陡然一惊,立即咬牙抬起另一只手,另一只手的手背上,血管的颜色果然也是黑色的,我吃力的要拉起我的衣袖,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手腕,他也握住了我的袖口。
“别看了。”谢濯制止了我,他声音也有些喑哑。
我放下手,只是简简单单抬手的动作便已经让我累得气喘吁吁,我转过眼睛,看向谢濯:“我的眼瞳,还清明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微微点头。
我相信了他。复而望向自己的手掌,目光走过黑色的经络,我在初始的惊愕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其实,这也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