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空仿似恨得想捏死我:“叫你投男胎你便乖乖投就好了,你要是不挣扎,能闹出这些幺蛾子来!”
“叫你投女胎你干嘛不投女胎啊!”我反驳了一句,又道,“不是你怀着小人之心想坑我,我们能变成这副鬼德行!”
“好笑,这馊主意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你倒往小爷头上叩屎盆子!”
“谁稀罕把屎盆子叩你头上啊!别浪费了肥料!”
初空大怒:“你一个女人说话还能再难听一点么?”
我也大怒:“你要是和陆海空一样,我能把话说这么难听?你还好意思指责我,活像你说话有多好听似的!”
“呵,你还敢跟我比较,你要是像傻祥一样乖乖的,我能对你凶得起来?”
这对话一出口,我没能接上来,初空也是一怔。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初空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在我床边坐下。
我本不打算再理他,但看见一个雍容美人岔开两条腿在我身旁摆出如此爷们的坐相,我觉得有些诡异滑稽,埋头看见自己平坦而宽阔的胸膛,我又是一阵深深叹息。
我一叹,初空便也跟着叹,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叹息之后,我发出质疑:“可性别再如何转,投胎也该投成婴孩才是,这不伦不类的……还半点不给我适应的时间,这算什么!”
初空转过头来,与我互望了一会儿,我们几乎是同时的捶床低骂:“该死的李天王!”
我烦躁的挠了挠脑袋:“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公主,还真成了亲住在一个屋子里,这要怎么去划分楚河汉界,老死不相往来啊。”
初空闻言,恼怒的表情一缓,眉头微微挑起:“说来也是。”他摸着下巴沉吟,“二十年……”
我愁眉苦脸的重复:“是啊,还拼死拼活的要混满二十年,这才一投胎就险些死掉了,以后要怎么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