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斑驳洒下,荒林之中,杀伐已歇。
遍地的残肢断骸,混着鲜血与粘稠的绿色毒药浸湿了土地。
长渊面如死灰,脸上翻出了几片细小的黑色龙鳞。此时的他双眼紧闭,汗如雨下,已经无力走动,只任由尔笙扶着他在树边坐下。一鳞剑上的鲜血滴落在两人的衣衫上,染出一朵朵血花,但这些血却没有一滴是他们两人的。
尔笙面无表情的用手将剑刃上的血迹抹掉。她眸中一片腥红,眼神无比空洞。她触碰着长渊的脸颊,掌心的鲜血却抹在了他的脸上,尔笙一怔,用衣袖擦拭血迹,但是却将长渊的脸越抹越花。他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晕开血液,留下一道泪般的痕迹。
他看起来痛苦极了。尔笙想,她或许应该把让长渊难受的人都杀掉。这样,长渊心里舒服了,她便也不会痛了。
一鳞剑在手中一紧,尔笙踩过许多胳膊和腿,走到了钦差黄成面前。
昨夜,她只杀了作法阵的术士,还没有动这些饭桶官兵。
“起来。”她冷冷道。但是被浩然龙气所震晕的人怎么能听见她这话,躺着的人没一个回答她。
卸了他们的四肢亦或挖出他们的内脏,痛了,自然就会醒。这样的想法在尔笙脑中一闪而过,她抬起一鳞剑在钦差黄成的手臂上比划了一下,剑刃上杀气逼人,还未接触到皮肤便已让凡人感到极致的压抑。
黄成一声呻吟,挣扎着睁开了眼。还在恍惚间便对上了尔笙宛如煞神一般的眼神,他心底一阵骇然的狂跳,举目一望发现四周修罗场一般的情景黄成登时吓得尿了裤子。
“上……上上上仙,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解药呢?”
“什、什么解药?”
尔笙看了长渊一眼道:“你们给长渊下的毒,解药交出来,我就放了你,不然……”一鳞剑一挥,在三丈外的地上划出一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