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嫌脏。”我道,“不论是手,嘴,眼睛,还是走失过的心,我都嫌脏。”
他盯着我望了半晌,喉头滚动,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情绪,最后隐忍道:“如果用你的标准来评定,它对你来说才是最干净的。”他强硬的拉着我的手,贴上他心口的位置,“只是何夕,你从来不肯信我。”
我垂了眼眸凉凉的笑:“秦陌,别做这么一副深情的模样,我渗得慌。”这一次,我轻易的把手从他的禁锢中抽离。
“我和易晴已经没了关系,都成了过去。”他垂眸,握了拳头,“何夕,我不脏。”
他极力伪装冷静平淡的黑眸中透出一丝脆弱的光,看得我几乎心软,然而最终还是硬起来。或许我就像我做的那个蛋糕,外表看起来纯洁无害,尝起来无盐无味,而最深处却藏着一片毒辣。
“秦先生。”我道,“你忘了,我们也已经没了关系。你记得的也都是过去。”
他表情依旧镇定,只是脸色惨白一片,脆弱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我拎了包,无声的走向大门。
开门离开之际,他的声音夹杂着屋外微微寒凉的夜风蹿入耳朵:“何夕,如果我一直不回来,你会另嫁他人么?”
我不明白他此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老实的答了:“会。即便你现在回来了。”
他没再说话,我果断关门离开。
当夜,我沿着漫长得没有尽头的公路一直走,生生从郊区走到了城区,从深夜走到了清晨,凌晨街头的霜几乎结上了我的睫毛,近乎自虐的用两条腿走回了家。
清扫大街的工人,都对我报以奇怪的眼神。
只有我知道,我像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的在马路边走了一夜,不过是想看看后面那个人会不会追上来,看见我这样会不会内疚心疼,会不会一边诚恳的道歉,一边想尽办法讨好我。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