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淡然自若的盘腿坐下,闭目调息。
听得她喊这一声才睨了她一眼。他一句话没说,但这已经足以让雁回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她像是忽然脱力了一样,一屁股坐了下去:“痛死我了……”她揉了揉肚子,又伸手要去摸脸,可手指还没碰到脸上伤口,便被斜里伸过来的一只手拍开。
雁回一转眼,但见天曜还盯着她:“手脏,别乱碰。”
他话音一落,旁边烛离便也跟着蹲了下来,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白玉瓶:“我这里有点药,不能治本,但至少能缓和一下,内服止痛,外敷止血。”他看着雁回脸颊上的伤口,皱了眉头,“那剑寒气竟如此之重。”
“广寒门的东西,皆是如此。”天曜接了一句话,便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那剑是广寒门的东西?雁回回忆了一番,以前在辰星山并没看见过凌霏使这缠腰软剑,想来当是近来才拿到手的,难道是最近找她姐姐素影要的?
烛离闻言眉头更皱得紧了些:“你这伤本来就深,而今寒气又挥散不去……我看伤口即便愈合,恐怕也会留下紫青色的疤……”
雁回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留个疤有什么大不了,又不影响吃又不影响睡,留着便留着。”
“留下来象征着你被那个女人打败过?”天曜在一旁不咸不淡的插了一句话进来,“每照一次镜子,便回忆一次?”
雁回一默,然后斜着目光瞥了天曜一眼。
“娘的……”
对雁回来说,伤疤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变成了耻辱的印记,那自然是另一回事了。
她一把抢过烛离手中的药瓶,拔开塞子,倒了两粒药出来,一粒碾碎在伤口上抹了抹,另外一粒则直接吃掉了。将药丸在嘴里一嚼,苦涩的味道便立即充斥了口腔。
她一边嚼一边忍受着苦涩之味一边在心里不甘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