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区别。
使者答道:“魔君心厚,只禁了王爷一月。”
一月……已有三十天了啊。
迈出雪祭殿,巨石门在身后轰然阖上,沈璃抬头一望,不远处墨衣男子静静站立,见她出来,俯首行礼,沈璃不想墨方竟会来,怔然之间,墨方已对黑衣使者道:“我送王上回去便是。”
“如此,属下便回去复命了。”
待黑衣使者消失,墨方便一掀衣摆,单膝跪地:“墨方未能助王上逃脱,请王上责罚。”
沈璃一愣,随即笑着拍了拍墨方的肩:“行了起来吧。我知你必定已用尽了全力,那半日时间你为我争到了,若我要逃是足足够了……只是当时逃不掉罢了。错全在我,是我辜负了你的努力。”
“王上……”
“走吧,回府。”沈璃伸了个懒腰,“我也好久没有回家睡上一觉了。”
“王上,墨方还有一言。”他默了许久,终是道,“那凡人,已在下界逝世。”
“嗯。”沈璃应了一声,“我猜到了。”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三十载流过,行云不过凡体肉胎,如今寿终正寝也是应该的。而且,若不是行云离世,魔君怎会轻易将她放出来呢,那个养育她长大的君王太清楚她的脾气。
“回去吧。”沈璃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望墨方,“他去世的时候,你有看见吗?”
墨方点头:“很平静安详。”
“当然,因为他是行云啊。”再怎么糟糕的事情,在他眼里皆为拂尘。沈璃倏地唇角弧度微微勾起:“他应该还是笑着的。”
墨方默了一瞬,想起他再下界见到行云的最后一面时,他正躺在病榻上,虽老但风度依旧,他望着他说:“啊,沈璃的属下。”他体虚气弱,说了这几个字便要喘上三口气,又接着说道,“沈璃近来可好?”
墨方当时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