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生肖已做好,师傅收拾东西离开。
笑笑见她回来,忙分出一半,眉眼弯弯的递到她面前。
卫清晏见她嘴角还残留着糖印,想着孩子吃太多糖不好,便接下了,替她擦了擦嘴角,“开心吗?”
小脑袋拼命点着,有些讨好的意味,看的卫清晏心一软,吩咐阿鹿将糖人收拾好,抱着她又去看了场皮影戏才回到包间用午膳。
回府的路上,许是玩了大半日累了,笑笑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卫清晏无奈将人抱坐在腿上,轻拍她的背,“靠着姑姑睡。”
失去母亲的这半年,这孩子吃了许多苦,受尽冷待,在她面前才这般既依赖,又小心翼翼。
卫清晏想到了儿时的自己。
母亲常说,她是未来家主,是十万护国军的掌舵者,该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怎能如女子般在母亲跟前撒娇卖乖。
她自小得到的是母亲的严苛和觉她不够优秀时的失望,在外人面前,母亲才会对她流露出一丝慈爱,却让她诚惶诚恐。
她既欢喜,又担心这难得的温情随时会结束,最后换来的是更严厉的谴责。
少时,她甚至疑心过自己不是母亲的孩子,可第一次随父出征受伤归家,母亲的眼泪几乎淹没了她。
她从母亲哭肿的眼里看到了心疼,她为自己生出那样的念头而羞愧。
母亲只是严苛,并非不爱她。
听闻她战死的消息传回京城,母亲当时便昏厥过去,此后身子一直不好。
卫清晏微掀车帘,对驾车的阿鹿道,“阿鹿,走清台巷。”
清台巷里有护国将军府。
胞妹婉仪嫁的是时煜的五皇兄,景王,婚后随他居住封地,母亲病重,婉仪不放心,亲自前来京城将母亲接去了景王封地。
大夫人生的几个姐姐,与他们关系不亲近,除了大姐嫁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