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动静消失,他不放心,探头一看,自家侯爷正被常姑娘踩在脚下。
他欲拔刀上前,杜学义呵斥,“退下。”
略一迟疑便听得自家侯爷又道,“退出院门外。”
听到阿鹿走远的声音,杜学义趴在地上,眼里有热泪涌出。
良久,才哽咽出声,“是祖母谋划了这一切,她买通方氏婢女,许她安远侯妾室的位份,帮着做出方氏典卖嫁妆,与人私奔的假象。
瞒过了方家人,也瞒过了我。
方家是商贾之家,本指望方氏嫁到侯府能提拔娘家,结果她却做了对不起侯府的事,怕被牵连,方家与她划清界限还来不及,怎会去查证此事的真假。
岳丈在我回京后,痛心疾首斥骂方氏,愧责自己没教好女儿,让我愈加相信事情的真实性。
是我太蠢,根本没有什么男人,那些嫁妆如今都换成了银子,锁在祖母的库房里,祖母她……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这样做?
卫清晏没接话。
杜学义既然能审出这些,又怎会审不出杜老夫人的目的。
侯府虽有爵位,却并不富裕。
“我以为她真的是看中方氏的品性,却原来只是贪图人家的嫁妆,这些年我杜家竟是靠方氏的嫁妆养活。”
方氏孝顺,事事以祖母为先,金山银山地养着她,却养大了她的贪欲。
她非但自己吸着方氏的血,还年年贴补娘家,更是生出将娘家侄孙女许给他做平妻的念头。
却不想,往日事事顺从的方氏,这次却拒绝了。
她便生了歹念,谋财害命。
若非这些话,是从管家和祖母亲信的几个下人口中得知,他如何都不相信,往日慈眉善目的祖母,竟是这般……这般无耻歹毒。
“是我蠢,蠢到轻信了她的话,蠢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