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吼——”

季临墨低下头，两道深深的牙印，隐约可以从咬破的大衣一角窥探到。

而胳膊上，隔着大衣鲜明的传递而来痛感，也在告诉季临墨，自己的胳膊已经被咬出血了。

“这都跟谁学的，你以为自己是狗吗...”

季临墨有些无奈的蹙眉，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并没有放开遏住少年衣领的手掌，只是静静观察着对方。

——少年这一系列非人的举动，忽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参与这么久的游戏，从来没有见到一个大活人在疯癫之后，无论是叫声，还是动作，甚至连行为举止，都完全似只小狗一样。

所以他并不打算刺激少年，或者用暴力促使少年松开嘴巴。

他只打算静静观察，看看在看到自己毫无反应后，少年接下来还有会做出什么举动。

“嘶...”

短暂的沉默后，眼见男人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少年停下了动作，抬头望了一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少年又猛地低下头，从喉咙间发出嘶哑气音。

他再度死死的咬住了季临墨的胳膊，这一次，他加重了力道，不断甩头撕扯，仿佛真的是一匹野狗，试图将猎物身上的血肉给撕咬下来。

“看眼神，倒也不是没有一点神智、”

季临墨抬起胳膊，仔细观察着少年。

少年的眼神并不冰冷，反而充斥着恐惧与胆怯。

——他很畏惧自己。

这样铆足劲咬住自己胳膊的举动，也像是小猫小狗受到惊吓后的应激反应。

季临墨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在少年还是“鬼新娘”的时候，可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举动。

而在失去了“鬼新娘”的身份后，一瞬间，两人的立场好像倒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