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可他还是想磨蹭一下再钻回去,里面的滋味实在太难受。
韩红兵回头看他一眼,朝他笑笑:“把所有你此刻能看到的玉米秸秆全都刨下来,捆扎好,运回队里,这是我们傻小子突击队的第一個秋收任务。”
“抽根烟吗?”杨利民朝他晃晃烟盒,想要喊对方陪他一起抽一支。
韩红兵说完,就继续追着谢虎山的速度朝前刨去:
“开工前在地头抽了一根,第二根烟得刨到另一个地头再抽,这口气可不能泄,泄了马上就得被那几个怪兽老娘们笑话死。”
杨利民犹豫一下,把香烟一掐,自己的觉悟和素质不能被三个农村青年比下去!
他闷头钻回了自己负责的那条垄开始继续朝前掰,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才终于前面隐约看到光亮,这让已经被玉米地折磨蹂躏到麻木的他精神一振,鼓足力气强撑着掰完最后几棵玉米,冲出了玉米地,整个人扑倒在地头,享受着清晨的阳光。
仍然没有其他动静,仿佛这么重要的秋收活动,只有他一个人。
脸上手上都是一道道被玉米叶子割出的细微血印,身上的衣服也沾了不少细小飞虫的尸体。
他刚喘口气,远处一阵哗啦啦响动,谢虎山三人已经刨通了八百多米的车道,谢虎山拎着镐直起腰,韩红兵则钻进旁边不远处的玉米地,熟门熟路拎出一铁桶凉水,用里面飘着的瓢舀起来大口喝着。
等他喝完是陈大喜,最后是谢虎山。
三人喝水的模样都让杨利民吓一跳,那不像是喝水,更像是饮牲口,一瓢水一仰脖就那么灌下去,然后再来一瓢……
三个人喝完,水桶里的水没了将近一半!
陈大喜打了个水嗝,对坐着休息的杨利民问道:“杨领导,体验知识青年下乡的滋味不好受吧?知识青年干不了我们这粗活。”
“都他妈是人,为啥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