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停好,随后人就蹲在路边,任由大中午的太阳暴晒,眼睛看着站岗执勤的两名哨兵。
哨兵也看到了他去而复返,不过谢虎山没有走过去打招呼,哨兵自然也不会和他主动交流,双方就这么隔着十几米对视,正是夏末,又是中午,酷热难耐,没一会谢虎山身上就被晒冒了油,一遍一遍用背心擦着脸上的汗水,可是哪怕皮肤晒得火辣辣疼痛,他也没有挪动地方。
他就是在赌,赌解放军同志的同情心,赌他们不忍心自己这个农民兄弟在大太阳底下晒着,把本该下午换岗再去汇报的事,提前进去汇报一下。
这样他能节省出很多时间。
两个哨兵可能也看出了谢虎山的决心,这个农村的年轻民兵排长,看架势分明是准备一直在这里等到下午他们换岗去帮他打听,得到确切消息才肯离开。
果然,二三十分钟后,看着谢虎山还没有动的打算,其中一名哨兵再次迈步离开岗哨,深深看了谢虎山一眼,转身朝着营地内走去。
谢虎山本来已经被太阳晒得眼皮都有些发沉,看到哨兵动了,马上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直直盯着营地。
很快,哨兵走了回来,这次没有回岗哨,而是直接朝他走来,谢虎山连忙站起身,目光期冀的望向对方。
哨兵给他敬了个礼,谢虎山也连忙挺胸抬手敬礼。
“这位民兵排长同志,我连连长带队外出执行任务未归,我请示了值守的本连指导员,指导员说,原则上同意且支持地方学校师生与我部开展爱国拥军教育联谊活动,但地方学校师生联谊之前,当地公社武装部需提前联系我部,且师生与地方同志来时,需持有公社武装部负责人开具的联络信,我部才准许接待。”哨兵语速缓慢的把自家指导员教给自己的话,对着谢虎山转述了一遍。
谢虎山咽了口吐沫,盯着对方,被太阳晒得有些懵,脑子转得比平时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