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锅夜脏,孩由练灰该(你个孽障,还有脸回来!)”
“咕噜咕噜咕噜...”
看到脱因帖木儿的刹那,王保保先是一愣,随即便是破口大骂。
但他很明显忘了自己正身处于淮水的波涛中,激动之下,呛了几大口江水,树干也抓不稳了,整个人差点直接沉进淮水。
“阿哈!阿哈!”
没有一丝犹豫,脱因帖木儿直接舍弃了怀中的树干,拼命朝着王保保的方向游来,费尽力气,这才把王保保重新拽回树干上。
“阿哈,你没事吧?”
看着满脸水珠,神情焦急的亲弟弟。
王保保的老脸一阵颤抖,也不忍再叱责他,只得幽幽的长叹道。
“也罢...”
“此番遭此大劫,乃是你我命中注定。”
“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且速速渡江,淮水以北还有兵马。”
“只要命还在,一切都有可能!”
脱因帖木儿“嗯”了一声,颇为兴奋的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对于王保保的崇拜。
这对难兄难弟齐心合力,硬生生靠着一截树干,成功横渡了湍急的淮水。
艰难上岸后,王保保无力的瘫倒在地,仍不忘对着脱因帖木儿嘱咐道。
“度乌...”
“你且在沿岸,收拢败兵,切不可让溃败之势,蔓延至北岸。”
“淮水以北,千里无险...”
“守住淮北,这是你我兄弟最后翻盘的机会了...”
脱因帖木儿赶忙上前,扶住王保保,眼里满是自责。
“阿哈,都是我...”
“咳咳...”
王保保重重咳嗽了几声,艰难的打断道。
“我知道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