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真理之学,发自于心,何须载体?”
“且以我叔父为例!”
朝着陈友定一拱手,季秋瞥了眼后方隐藏的刀斧手,这才开口道。
“观叔父之言行,叔父的志向定是镇守一方,护闽南百姓平安。”
“对也不对?”
捋了捋胡须,陈友定面带笑意,自得道。
“确实如此。”
以陈友定的事迹,他确实配得上这句话。
一人之力,于乱世中庇护一方百姓,放到历朝历代,这都是能够载入史书的壮举,也难怪陈友定会为此自得。
谁料一直对陈友定毕恭毕敬的季秋,此刻却是忽然话锋一转,当头便是一声厉喝!
“错了!”
“叔父,你大错特错了!”
“噔噔噔...”
谁也没料到季秋此刻的行径,包括陈友定。
震惊之余,陈友定手中酒杯,径直坠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唰唰唰!”
一阵抽刀声霎时响起,眨眨眼的功夫,几十号神情凶悍的劲卒便把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刀锋正对陈友定面前的季秋!
崔兴缓缓起身,站到了季秋身后,瞪着大眼,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刀斧手。
而季秋则是面不改色,依旧傲然而立,目光不偏不倚,和陈友定看破世间沧桑,此刻又略显懵逼的眼神,交织于一处。
在瑟瑟发抖的刘琏,弄掉筷子,发出的一阵声响后。
大殿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刘琏满脸惊恐,战战兢兢,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半晌后,还是陈友定最先挥手,打破了僵局。
“都先下去。”
“平章...”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