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乌听到这话,疯了一样地扬掉手中的纸屑,且一把抓住邹庆的脖领子,吼着喝问道:“你到底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东西?!说,不然老子把你千刀万剐!”
邹庆不急不怒,只静静地瞧着他:“你问我这些东西从何而来……不如问问自己,此番究竟是怎么走出京都城门的。”
巴乌听到这话,再次愣在原地。
“商人也好,边疆之将也罢,你我不过都是大人物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邹庆笑着说道:“大人啊,你还没明白吗?你能活到现在,这究竟是为何啊?”
一言出,巴乌的大脑一片轰鸣,浑身颤抖着后退。
他双腿无力,咕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也不为何,他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张苍老的脸颊,瞧着慈祥而又平和。
金国亭,金狼族的巫主,当朝的辅政大臣,吏部尚书……
他说,你只要供出小怀王,我便可保你不死。
他没有食言,确实做到了只让自己罢官,却没有丢掉性命。
巴乌在那一刻诚惶诚恐,内心感激至极。
“哈哈!”
他突然放声大笑,可不知为何,那脸颊上却流着泪水,缓缓摇头道:“保我不死,只是因为你在此地等我。”
“那你看清了吗?”邹庆笑着问。
“哈哈,哈哈哈哈……!”
“狗屁的血缘至亲,狗屁的京都朝堂……你我皆是棋子,这话生动,生动啊!”巴乌咕咚一声躺在地面上,又哭又笑地大喊道:“自我进京开始,哦不……自我开始担任岭南府尹的那一刻,便已是大人物手中的一枚弃子,随时可以牺牲。这么多年,你屡屡接近与我,便是为了此刻。”
“老子堂堂功勋之将,却杀不出这盘权谋之棋!!!我去尼玛的为国为民!”
“……!”
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