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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蛋疼,也并非是形容词,他是真的疼,有点上火,尿尿也黄。
靖儿眨着灵动的双眸,呆愣许久后,才无声的打开餐盒,拿出了里面四凉四热的八个小菜,还有两壶好酒。
这些东西的份量,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来说过于沉重了,他从内殿一路拎过来,双手都被勒的通红。
“哈哈,都是老子爱吃的菜,好好好。”牛喜声音爽朗,完全没有阶下囚的苦闷与暴躁,他盘腿而坐,拿起筷子便开始吃喝了起来。
不远处,靖儿像个小猫一样,只安静的蹲坐在草垫子旁边,双手搂着双腿,下巴戳在膝盖上,一言不发。
牛喜是军人,生性豪放,他两口便是一只鸡腿,一口便是小半壶好酒:“靖儿,要我说啊,还是你爹爹的厨子好,做的美味很合胃口。”
“这不是膳房做的。”靖儿低着头,喃喃道:“娘亲卯时便起床张罗,做了一个时辰才做好。”
牛喜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随即眉头轻皱的仰面喝了半壶酒:“……嫂……嫂嫂的手艺也好。”
“娘亲说,你和爹爹吵架了。”靖儿抿着小嘴:“可靖儿不懂,即便是吵架,过一会也该消气了,这爹爹为何要把您送到这牢狱之中。”
“……你爹爹没错,是二伯错了。”牛喜笑着回道:“靖儿,人啊,做错事就是要被惩罚的。”
靖儿缓缓抬头,表情委屈,一双灵动双眸涌出心疼牛喜的泪光:“二伯,一会回去我便去求爹爹。您犯错了,侄儿愿和您一块受罚。”
孩子对情感的表达直接且浓烈,他不懂牛喜犯了什么错,只知道自己的这几位伯伯,对他都如己出,尤其是牛喜,不但给他开蒙过武艺,为人还比较爽朗有趣,不像父亲那般严厉。
昏黄的灯光下,牛喜表情呆滞,瞧着眼前这个小侄儿,瞧着餐盒中的饭菜,内心更加愧疚且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