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可能是一根烟,有可能是一句黄段子,也有可能是……一泡尿。
山路之中,任也迅速撒完尿后,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询问:“刘纪善,你在现实中是干什么的?”
“我?”刘纪善愣了一下:“啊,我是个艺术家。”
“……一句话要说三个几把的艺术家?”任也实在没忍住笑。
“艺术家都很率真。往往越接近某条大道,人就越质朴。”刘纪善也不白给,才思泉涌时,也能搞出两句富有哲理的话。
任也稍稍停顿了一下,突然说道:“之前呢,咱们之间各有立场,有对不住的地方,您多担待。我这个人,喜欢有话直说。你对我好,我就用心交你。在这个地方,我们每走一步都决定生死,自己人不要有隔阂。”
一句话,瞬间通透。
刘纪善沉默半天,竟礼貌问道:“隔阂消除前,我可以骂你一句嘛?”
“可以。”
“我屮艸芔茻血马!”刘纪善瞪着眼珠子,攥着拳头,非常性情地骂道:“你们真的拿我沙碧一样骗啊!!!刚才我在棺材里复盘了一下……差点没踏马自杀。你知道嘛,那天你救我的时候,我有多感动,今天我给你跪下之前,就有多恨你。我第一次感觉智商比别人少一两。”
“哈哈,其实站在你的视角上,那么看没毛病的。”
“你也觉得,对吧?”
“对,我在外面蹲监狱的时候,看过一本书。”任也一边搓着肩膀御寒,一边轻声聊道:“那本叫《狭隘的视角》。”
“你蹲过监狱??!”刘纪善非常震惊,像是遇到了久别的同类:“你在哪儿蹲的监狱啊?”
“沪上啊,怎么了?”
“哪个监狱?青辅,提篮桥,五角场,还是周浦那边?”刘纪善如数家珍,就跟报菜名一样。
任也眨眼看着他:“你确定你是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