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小。
“荣哥荣哥,这马怎如此有灵性?”
“因为它贵。”
“啊?”赵木生愣住了,“确..确实有道理。”
一整天没外出,与爷爷话话家常,听他说潭湖打渔的事。
没了沙角岛岛匪,不止是来往商船安生了,渔民们也不必担惊受怕。
“听外边说岛匪是你带头剿的,几条船上的渔头们一个个感念你的恩情,张家坞那边得你为他们报仇,还说要立香火牌将你供起来。”
提到张家坞,赵福叹了一口气,“不过爷爷阻止了他们,说是邻里乡亲,又说你太小,受不起香火。”
“荣儿办了件大好事。”
他面带骄傲:“他们夸你为侠,我听着顺心又顺耳。”
看得出来爷爷有好些话想说,于是赵荣在一旁多做听众。
“昔年潭水上几条船一起打渔卖鱼,互抢生意,船头们暗地里的关系并不好,但爷爷一直压着年轻苍头们的火气,这才相安无事没撕破脸。”
“后来伱招呼一道对付鱼霸时,爷爷才有出面劝说那些船头的机会,否则带着怨气可没那么容易一条心。”
听着听着…
赵荣哑然笑了,“恁听了外面的传闻,在替孙儿操心是吧。”
“高门大派的,我一个小老儿懂甚么?”老人摇头,挑了挑灯芯。
“衡山派内部确实分有派系,但哪怕没有鱼霸,我也有信心不撕破脸,同时把船头们整合到一条船上。”
老人家竖起大拇指,“孙儿远胜于我。”
又叮嘱:“莫大先生是一位仁厚长者,如今又是你的师父,你一定要尊敬他、孝敬他。”
“是。”
之后,爷爷又说起了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
比如同福客栈那边有个小姑娘,偶尔会到赵家坞这边来给他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