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水深处泊孤舟。
微冷的湖风吹散睡意,船夫头戴斗笠、身着麻色草皮蓑衣,他立身船头,手握着桨,不停拨动。
船身在水面上滑行着,发出微微的涟漪声和悠扬的橹声。
舟棚外坐着两人,各带着诡异之色打量着棚内盘坐在药炉前的狼狈年轻人。
这人二十多岁,此时面白如纸,气息急促,不时发出一阵咳嗽。
“史师兄,怎落得如此地步。”
“长瑞镖局多是莽汉,论起业艺,谁能将你打伤至此?”
“连师父都夸赞师兄的易容术,我等喂毒哑了那厨子的喉嗓,哪里留下破绽了吗?”
苍白青年冷哼一声,他先倒出一碗汤药喝下,随即道:
“镖局内伏有高手,我一时不察,被偷袭挨了一掌。”
“那人掌力不俗,内劲浩大刚猛,若是正面拼斗,想来也是难缠角色。”
史师兄皱着眉头回忆:
“我与他对掌时,他的表情多有变化,兴许认出了我的身份。”
“他负剑在侧,以此人内力,当有一手不俗的剑法。但他一剑未出,定是担心被我看破剑术来历,涂惹麻烦。所以不惜受伤,合掌与我对攻全拼内力。”
“哼,他倒是懂得自保。”
“这么说来,倒不像是衡山本派高手,多半是到镖局助拳的。”
灰衣三角眼青年说完看向另外一位个子稍矮的青年:
“麻玉阳师弟,你怎么看?”
“戴师兄,前段日子我在衡阳城中撞见魔教妖人,不幸受伤,郭其昌师弟更是被人用石灰迷眼杀了,至今不知是何人所为。”
“师父派史师兄前来主持大局,没成想意外碰见高手,单靠海沙帮那些人终难成事。”
“眼下关口,还是让师父再派好手前来,以免影响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