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马,情真意切。
陆子宴将手里的马鞭丢给身后随从,几步走到陆老夫人面前,撩起衣摆正要下跪请安,就被陆老夫人快速扶住,老人家嗓音颤抖,语气关切:“总算回来了,差事办的还顺利吗?可有进宫去给圣上复命?”
“祖母放心,汴州匪寇已经平定,孙儿给圣上交过差才回府的,”陆子宴扶着祖母坐下,目光自谢晚凝身上扫过时毫无波动,道:“您老人家身子可还好?”
谢晚凝被他这一眼瞧的心头发凉。
——就连眼神都跟梦里相似。
她怔愣的站着,魂游天外。
直到陆大夫人连声唤了她几句,拉过她的手,嗔道:“晚晚是怎么了,今儿个总魂不守舍,你等了晏儿这么久,现在他人回来了,你倒是不说话了。”
“……”谢晚凝不想去深思这段话的另外一层含义,她吸了口气,抬眼看向正望着自己的男子。
从他的衣着打扮,周身都透出的冷淡态度,再到方才的对话,这跟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叫她袖内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谢晚凝死死的掐住手心,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失态。
可到底还是不死心,她顺着梦中记忆,面上挤出一个笑,问道:“宴哥哥,剿匪危险,你可有受伤?”
大概是她笑的太难看,陆子宴同梦中波澜不惊的神情不一样,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一切顺利,没有受伤。”
闻言,谢晚凝一颗心直发沉,她顿了顿,又捧起手边的一包糕点:“那你可用了早膳,这儿有你最爱的花生酥,还热乎着呢,你要不要尝尝?”
陆子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却还是伸手从盘中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谢晚凝大松口气,那个梦果然是假的吧。
——梦里,他似乎没有用糕点。
他们你来我往交流了几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