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许恒回话,青年又道:“师弟是新入院的吧,若要用水,当到山间取泉才是。”
说着,又朝东南一指,说道:“且莫嫌弃麻烦,行走坐卧,都是修行,取泉担水,也在其中啊!”
许恒也没料到,在启明院中首位见到的‘师兄’,似乎是个古道热肠……也或者说自来熟络之人,想了一想,也没拒人在外之理,便将手中水瓢放下,走到院门之前还了一礼:“谢师兄指点。”
“欸。”那青年笑道:“这算什么指点,我只不过转述门中师兄所说的道理罢了。”
“原来如此。”许恒问道:“如此微言大义,不知是哪位师兄所说?”
青年面上露出崇敬之色,说道:“自然是‘赤华仙’陈太辰,陈师兄。”
“陈太辰?”许恒心中一震,眼前耳后,似有赤色的雷霆蔓延开来,从中传出傲然之声:“玄微派陈太辰在此!”
许恒也不知为何,便十分在意,不由问道:“赤华仙?师兄可否与我仔细讲讲?”
“嗯?”青年瞧了许恒一眼,没有回答,反问道:“是了,你是新入院的,不知怎么称呼?”
“许恒。”许恒报了姓名,青年又是一笑,说道:“巧了,我姓刘,单名也是一个‘衡’字。”
“许师弟,我看你我年岁相差不多,可以互相照应,毕竟启明院中,想要认识个人,实在不是易事。”
“哦?”许恒心中一动,问道:“启明院中,果然没有很多修行之人?”
“这是自然,不瞒你说,除了月初讲道之日,有时一个月里,我都难能遇见一位师兄弟。”刘衡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唏嘘:“想当初,我玄微派鼎盛之时,启明院中修行之人何其众也?”
其实严格来说,启明院的弟子还不能算是玄微门人,不过刘衡言语之中,倒是十分代入。
许恒有心听他多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