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微微扬起,问道:“怎么?”
李巧年被他瞧了一眼,身量都仿佛矮了一分,支支吾吾道:“我与师姐审问的此人,身世十分可怜……”
“李师弟。”陈太辰缓缓道:“世上可怜之人,数不胜数。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不会因为这种原由改变。”
“但他并非真的心思邪恶……”李巧年本想辩解,但在陈太辰的目光下,不知为何声线越来越低,最终细若蚊蝇一般,“也不曾参与害人。”
“李师弟,你这样的思想,实在大错特错!”陈太辰一声冷哼:“既然犯下罪恶,无论心思如何,都不能够逃脱处罚,否则世上岂有公理可言?”
“不曾参与害人,更是荒谬。”陈太辰目光如电,问道:“他是邪修之徒,他修行的法术从何处来?修行的资源从何处来?他吃、喝、住、行,如此种种,又从何处而来?”
“他所获的利益,都沾染着无辜的血,你告诉我,他有罪否?”
“这……”李巧年本便稚嫩,在陈太辰的目光之下,心中顿时剧烈动摇,几乎便要点头应下,却忽然听见师姐说道:“师兄此言差矣。”
“哦?”陈太辰淡淡问道:“师妹又有什么见解?”
凌灵秀恬容气静,有条不紊道:“许恒虽拜邪修为师,但是究其原因,却非自身所愿,应算是被诱骗、拐带才是。”
“而且跟随邪修之后,许恒始终都有脱身之心,只是无计可施,唯有虚与委蛇。”
“至于师兄所说的,许恒修行并不精深,还远不到触碰邪法之时,当然吃喝住行自是难免,但求生存,乃是人之本能,此为无可奈何,我想可以宥恕。”
“我之录笔,也有具细,师兄应当看了才是。”
陈太辰没有去瞧录笔,只是深深看了凌灵秀一眼,竟反问道:“既如此,师妹以为如何处置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