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院子里,摆弄杂草……
似乎,被大人称作蒜头。但在我眼里就是脆弱的杂草。
“你在做什么?”
“……”
来了吗?
胜利者。
可惜,我没任何心情波动。不管去哪都一样,普通的利用知识与人交际,普通的顺从大人的话。新家又新家,到底有什么区别呢?说到底,即便是被妈妈生出来的,但算下来也只是从肚子里钻出来的陌生人。
如果愿意将‘陌生人’当做女儿,那便是女儿。
如果讨厌‘陌生人’,那可能就只是转角垃圾桶的弃婴。我可能,在这两者之间,既不是被非常喜欢,也不是被非常讨厌。
“他们打算把你送去福利院。”
“……”
“你为什么还能在这玩?不觉得害怕?”
让他失望了吗?
那,就摆出可怜的表情顺应。反正世界就是这样。
“可恶!什么血脉……在考虑血缘问题之前,不应该先想到是一个人吗?!”
“喂!要不要干脆跟我……不对,我也不想去亲戚家住。我们能活下来吧?”
“……”
他到底在说什么?
“就这样定了!我来!”
“……”
我转过头,只能见到他的背影,急冲冲往屋里去,站在那些大人面前。
似乎鼓起勇气说了什么。
又迎着他们诧异的眼神,再重复。
——
又回到家。
但这次,没有需要我回应讨好的继父。也没有妈妈暗地里的教导。
“你那是什么表情?”
“……”
我有表情吗?
或许有吧。看蠢蛋的表情。
“放心,家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