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号说地表有装置出了点问题,一大早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
我真的不害怕吗?
假的。
我会思考,没了姐夫在的72号可能某天突然停止活动。
那时候,我将一个人死在实验室。出不去。这会成为我的棺材。
我并不是爱哭的人。
可说起来不管是海岛市还是现在,不都一样吗?
那时候最先被姐姐庇护,后来又被姐夫庇护,根本没独自面对过任何困难。
现在也是,姐夫走了,但留下了明显能有大作用的72号给我。我只需要睡觉、消磨时间、吃东西等等,留在这就行。
1月28日。
早。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一觉醒来,72号又呆在墙角充能。
“安小姐,很抱歉,昨天72号花费了较多时间。”
“没事……”
“您脸色非常差。”
“……”
不安无法缓解。
强撑着我摆出笑脸的,不过是想到姐姐当初怎样怎样。但实际上姐姐不也很煎熬?
我又为什么以为我就可以乐观的等比姐姐那时候多十几倍不止的时间?
我不想让72号知道我其实不仅卑鄙,还很胆小。根本不是说的好女人,完全比不上姐姐。
所以,选择到浴室偷偷的擦一擦眼泪。抱着肩膀,无言的凝视毛巾。
地面有姐夫的头发。
现在,姐夫到哪儿呢?
后悔了,不想做好女人,就当坏女人也没关系。
但现在没后悔的机会,所以……算是强行当了好女人吗?
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之所以能对姐夫说出那些话……并非我意识不到会害怕,而是我打算在害怕之前先说出来,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