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白,杨玄辰定是已经掌握了重要的线索。
不过正像钱有德所说,死个王莽无足轻重,只要事情没有牵扯到钱府,那问题就不大。
与钱府的安静相比,清水县衙的后堂此时显得有些喧闹。
杨玄辰盯着三个哭爹喊娘的妙仁堂伙计,一阵头疼。
“特娘的,喊什么喊,都给老子跪下。”
随着张彪的一声大喝,三个伙计跪在了地上,体若筛糠。
“本官请你们来又不是治你们的罪,慌什么慌?”
“就是有点事想问问罢了,别紧张,本官问完话就放你们回去。”
杨玄辰从韦君智手中接过一张进货单据,又指了指桌上的一屉砒霜,“本官想知道,妙仁堂前几月都有谁来买过砒霜!”
此话一出,三人中的一个招风耳浑身一震,垂下了头。
杨玄辰嘴角挂起了一抹微笑,他指了指招风耳,“你叫什么?”
见招风耳不说话,张彪一脚踢了过去,“老爷问你话呢,装什么鹌鹑。”
“草民,李大柱,今年二十岁,尚未娶妻,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本官让你自报家门,没让你在这跟本官开玩笑。”杨玄辰给张彪使了个眼色,让他带另外两人下去。
片刻之后,后堂之中只剩下了跪在地上的李大柱。
“李大柱啊,你知道本官为什么单单只留下你了吗?”杨玄辰淡淡地问道。
“大人饶命啊大人,草民是被逼的,是被逼的啊,王莽发现了草民与掌柜的小妾偷情一事,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
杨玄辰见他说了一半不说了,摆了摆手嗤笑一声,“现在本官也知道你和你家掌柜的小妾偷情了,本官问你话,能老实交代吗?”
李大柱一愣,停止了哭泣。
我焯,说漏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