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这个时候过来,想必有什么急事,大人快去看看。”
“嗯。”裴砚知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你先躺着,我去问问。”
穗和应了一声,看着他整理了衣袍,昂首阔步地向外间走去,那正气凛然的样子,任谁也不信他刚刚是在做荒唐事。
裴砚知到了外间,打开门,沉声问道:“什么事?”
阿义说:“禀大人,鬼手六死了。”
“死了?”裴砚知立时皱起眉头,“怎么死的,在哪里发现的,自杀还是他杀?”
穗和在内室听到,心里也突突跳了两下,顾不上害羞,忙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走出去。
裴砚知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她出来,便对阿义说:“进来再说吧!”
阿义答应一声,闪身进来,把门掩上,往里走了两步,这才继续道:“人是在护城河里发现的,死了约摸十几个时辰了,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要由仵作验尸后才知道。”
穗和后背冷飕飕的,下意识握住自己的左手手腕。
手腕上的刺青才刚刚长好,给她刺字的人,却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他的死,会和自己有关吗?
“别怕,没事的。”裴砚知轻轻拍了拍穗和的肩,“不一定和你有关,或许他就是喝醉了失足落水,或许有别的仇家,这些都有可能。”
“如果和我有关呢?”穗和说,“假设他就是因为我的事死的,大人觉得,是谁杀了他?”
裴砚知看着她,沉吟一刻,缓缓道:“那天在西郊庄园,我将你从河里救起,无意间看到你脚上的胎记,或许在那个时候,景修也看到了。”
穗和心下一紧,脸色有些发白。
裴砚知继续分析道:“如果他真的看到了,肯定会觉得奇怪,假设他忍不住去问了宋妙莲,宋妙莲那边自然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