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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个夭折的,才是父母亲生的女儿,而她,是在那个孩子死后因着什么机缘被抱来的。
母亲虽然抱养了她,却还是疯狂思念那个女儿,以至于后来思念成疾,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
裴砚知也有同样的想法,见她难过,便用另一种可能安慰她:“或许在你之后,你母亲又生了孩子,你母亲因着那个孩子的早夭才悲痛离世。”
穗和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孩子,父亲不可能一次都不提起。
而她脚上那个和宋妙莲一样的胎记,其实已经可以证明她的猜测。
她深爱的父母兄长,和她没有血缘,国公府那帮对她百般刁难凌辱的人,才是她血缘上的亲人。
她突然觉得很难过,失控地扑进裴砚知怀里,眼泪无声而下。
裴砚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得默默收紧双臂将她抱住,让她先哭一会儿再说。
如果事实当真如此,这姑娘确实够可怜的。
本该是千娇万宠的国公小姐,不知何故与亲人失散,阴差阳错成了罪臣之女,差一点沦为官伎。
一心想着为父亲洗刷冤屈,并为此隐姓埋名,忍辱负重,给人当牛做马,最后却发现自己并非亲生,亲生的爹娘还恨不得要她的命。
裴砚知越想越心疼,低头看看怀里哭得肩膀颤抖的姑娘,轻叹一声,将她抱的更紧。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庆幸自己在不知道穗和身份的时候,也曾一次次对她伸出援手,否则现在肯定追悔莫及。
那时候,他对这个女孩子伸出援手,是希望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有人能像他一样对小师妹伸出援手,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就是小师妹本人。
由此可见,世间事是多么的玄妙。
种下什么样的因,结出什么样的果,一切皆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