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她的脸,又强调了一句,“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你还是穗和,也只能是穗和,懂吗?”
“懂了。”穗和点点头,“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裴砚知很欣慰,看看外面的天色,抓起她搭在自己胸口的左手:“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现在,我们来说说你手上刺的这个字是怎么回事。”
穗和心下一惊,想抽回手已经来不及。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和大人说胎记的事,大人既然已经注意到她手上刺的字,这事横竖都是躲不过去的。
因为她不可能平白无故找人在手上刺个字,如果撒谎的话,也会漏洞百出,反倒让大人更加怀疑。
况且大人是父亲为她挑选的良人,她也愿意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坦诚相待的?
穗和想通这点,便将自己的左脚从被子里伸出来,指着脚踝上的莲花胎记对裴砚知说:“大人知道国公府和宋妙莲认亲是以什么为凭证吗?”
裴砚知摇头,眉心微微蹙起:“这种私密事,他们自然不会往外说的,不过你既然让我看这胎记,难道宋妙莲脚上也有这么一个胎记?”
他真的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穗和佩服地点点头,把自己如何在无意中发现宋妙莲脚上的胎记,又是如何跟踪陆溪桥去古玩街,找鬼手六打听胎记的事一五一十和他说了。
而后忐忑道:“刺这个字也是不得已,那人神经有点不正常,我怕我不答应,他会一直缠着我不放,大人不要因此就把我当成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裴砚知做到如今的高位,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震惊,此时听穗和说出这样一桩离奇的秘密,心下却是着实吃了一惊。
他修长的指尖轻抚穗和脚踝上的莲花,又用五指将她细白的小脚整个握住,无意识地揉捏抚弄,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