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沉香珠子。
裴砚知借着差役手中的火把看过去,只一眼,心就猛地缩紧。
虽然沉香珠子都大差不差,但这个时候出现在郊外路上的,绝对与穗和有关。
要么是穗和在挣扎间扯断了丝线,要么是她故意扯断丝线,想给自己留下线索。
“备马,去西城!”裴砚知大声吩咐,片刻都不曾迟疑。
差役很快牵来了两匹马,分别把缰绳递给他和陆溪桥。
裴砚知正要上马,一个太监从东边急急忙忙跑来,远远的冲他喊:“裴大人,陛下召你速速进宫!”
裴砚知手挽缰绳,一只脚已经踩上马镫,闻言动作一顿,但也只是一瞬,就翻身上马,扬鞭催马向西而去,对阿义丢下一句话:“告诉他我没听见。”
“我也没听见。”陆溪桥说道,挥舞着马鞭向裴砚知追去。
阿义:“……”
等那太监到了跟前,两人已经跑远,太监扶着膝盖喘气,冲阿义愤愤道:“裴大人什么意思,没听到咱家叫他吗?”
阿义一脸茫然:“公公叫了吗,小的怎么没听见,可能我家大人也没听见吧!”
太监:“……”
骗鬼呢!
他嗓子都喊劈了,聋子都他娘的能听见。
阿义说:“公公找我家大人什么事,您先在此稍等片刻,小的去把我家大人叫回来。”
说着也不给那太监说话的机会,自个也拍马追了出去,留下太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三人三骑前后到达西城门,在那里遇到了被守城兵拦下来的裴景修。
天黑城门已经关闭,裴景修没有出城的令牌,守城兵不许他出去。
他原想打着帮裴砚知找人的旗号混出城,不想裴砚知已经到了身后。
叔侄二人相见,裴景修一阵慌乱,裴砚知却瞬间就看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