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去了关押宋绍阳的大牢,宋绍阳已经被转移到了高级牢房。
高级牢房是用来关押重量级官员的,条件相对要好,宋绍阳若非遇刺,还没有资格住进来。
右都御史已经差人请了好几个太医和城中擅长治疗外伤的大夫来为他诊治,说是那一刀刺在右边胸膛,虽然危险,好在没有伤及心脏,能撑过今晚的话,还有活着的希望。
裴砚知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叫上右都御史一起出去,向他询问情况。
右都御史年近五十,头发半白,很是沉稳老练,一出门就对裴砚知说:“是一个叫刘来的狱卒干的,他捅了宋二公子之后,自己当场就自尽了,想必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不干就会连累家人之类的。”
裴砚知倒也不觉得意外,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
他自信已经把都察院管理得固若金汤,他手下的官吏绝不会和安国公有任何牵连。
但如果对方从一个小小的狱卒或者杂役身上找突破口,成功的几率还是蛮大的。
毕竟谁也不能十二时辰监管这些小杂役的日常生活,放衙后去赌,去嫖,去干黑活,都是有可能的。
有心人想拿捏他们,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只是没想到,安国公真能对亲生儿子下此狠手。
皇帝先前还说虎毒不食子,可他刚刚一看到安国公,就知道这事定然是安国公没跑了。
否则以国公府到都察院的距离,安国公就是飞,也不可能比他先到达。
但不管怎样,宋绍阳确实受了重伤,倘若安国公请来圣旨,或者拿此事为借口跟他闹,他还真是没有办法。
为今之计,就是连夜找出给狱卒下达命令的人,再顺藤摸瓜,拿到安国公买凶杀子的证据,等他把证据拍到安国公脸上,看那老贼还如何蹦哒?
裴砚知这么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