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来向他回禀。”
“是。”护卫领命告退,临走又叮嘱一句,请阿义尽快想办法把娘子的信递到大人手里。
阿义倒是想尽快,可这里是皇宫,不是他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也不知道娘子信上写了什么,是不是什么当紧的事。
阿信凑过来说:“娘子肯定是想念大人了,特地给大人写了情书,他们这两天正黏糊得很。”
“闭嘴。”阿义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想卷铺盖走人?”
阿信缩缩脖子,乖乖闭了嘴。
御书房里,皇帝正在语重心长地劝裴砚知:“常言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得饶人处且饶人,朕知道你想肃清朝堂,整顿风纪,可有些时候也不能太较真,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上位者惯会打太极,皇帝只字未提安国公,裴砚知却知道他是在替安国公求情。
看来安国公还是怕了,两相权衡之下,最终还是决定向皇帝求救。
如此一来,说明自己打蛇打到了七寸,精准地抓住了那些人的命脉。
这个时候就该趁热打铁,一鼓作气,若听从皇帝的话不了了之,后面只会更加艰难。
裴砚知定了定神,缓缓道:“陛下的道理臣都懂,水至清则无鱼,但水太浑,就会看不清水下隐藏着什么,况且水里不止有鱼,还有水怪,水怪长得太大,就成了祸患,等鱼儿都进了他们腹中,再想捕杀就难了。”
皇帝看着他,神情晦暗不明。
每一个权臣,都是一头大水怪,在皇帝眼中,裴砚知自己也不例外。
当初朝堂混乱,裴砚知毛遂自荐,愿意做他手里的刀,为他披荆斩棘。
如今不过三四年的功夫,这把刀的锋芒已经盖过所有人,纵横朝堂,无人能敌。
目前为止,裴砚知虽然还没有站队任何一个皇子,但他却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