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怔怔一刻,转身愤然离去。
难怪父亲死活都要和裴家联姻,原来是为了和裴砚知绑在一起,好方便他买卖官位不被裴砚知弹劾。
可他也不想想,裴砚知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岂会因为他是自家侄子的岳父,就对他手下留情?
这一局,父亲只怕会输得很惨!
“云澜……”
国公夫人心疼儿子,慌忙去追,却被安国公叫住:“别管他,让他走,你现在就去裴府,让景修出面去哄一哄那个贱婢,那贱婢跟了景修三年,不可能真的对他断情绝爱……”
“什么?”国公夫人也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你在说什么,你要你女婿去哄他前妻,你这样,考虑过莲儿的感受吗?”
“现在谁的感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把绍阳弄出来,他若抗不住招了供,裴砚知还不得借机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安国公气急败坏道。
国公夫人哑了声,为了丈夫和儿子,只得让人套了车,急急忙忙去见宋妙莲。
说去说来,都怪穗和那个贱婢,都怪她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害得绍阳为她神魂颠倒。
否则的话,哪有今天这一出?
早知如此,当初莲儿没嫁过去之前,就该先把那个狐媚子悄悄处理了,这样大家就都清静了。
可那狐媚子如今抱上了裴砚知的大腿,还能把景修当回事吗?
景修的话,她还能听得进去吗?
真烦人!
国公夫人一边抱怨,一边坐车往裴府去。
却不知,她的好女婿眼下正像条死狗一样躺在都察院的禁室里。
“嘎吱”一声,禁室的门打开,明亮的灯光里,裴砚知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裴景修眼前,像一座大山将他笼罩起来。
裴景修脸色煞白,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