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着急就会在近期内再去一次,大人是这意思吗?”
“没错。”裴砚知拨弄着佛珠,缓缓道,“这几日,不仅沈府要继续蹲守,还要派人跟着她,看看她除了沈府,还会去别的什么地方。”
阿义躬身应是,正要退出去,阿信敲门进来禀报:“大人,小的把景修少爷带来了,现在茶室等您。”
裴砚知看了眼漏壶,淡淡道:“先关他两个时辰再说。”
阿信也看了眼漏壶,心说现在天黑得早,两个时辰怕是要关到放衙了,大人这是想等人都走了再审他呀!
在都察院,茶室其实就是禁室,请人喝茶,就是把人弄到禁室关起来。..?
裴景修对此一无所知,因此,阿信去翰林院接他,说小叔请他去喝茶时,他便信以为真,连带着其他同僚还很羡慕他。
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么个呼风唤雨的小叔,可以随时将他们从繁忙的工作中叫去喝茶。
裴景修虽然知道小叔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喝茶,但也没想到是要关他禁闭,直到阿信把他领到禁室,从外面反锁了房门,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禁室里没有窗户,房门一关,与世隔绝,连一点声音都透不出去。
裴景修喊了几声,拍打了几下房门,知道这是徒劳无功,遂放弃挣扎,靠墙坐下,将自己最近做的事全都想了一遍,提前准备好说辞,等着接受小叔的盘问。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小叔始终没有出现,禁室的门也始终没有打开。
裴景修开始坐不住,焦灼地在室内走来走去,走累了,又坐回去,坐一会儿,又站起来。
到后来,他又渴又饿,又困又不敢睡,还特别想入厕。
他没办法再保持冷静,走到门口,拼命拍打门板,大声喊叫:“来人,来人……”
没有人来,也没有人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