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
眼下,要离去的人直接换成了穗和,自己则成了那个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的人。
裴景修想到这些,不禁悲从中来,他真的想不通,他与穗和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明明把一切都算好了,为什么到最后一切都没有按照他算好的来?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裴景修双眼通红,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此时此刻,他无比嫉妒雀儿,甚至嫉妒阿黄。
连阿黄都可以去和穗和道别,连阿黄都可以得到穗和的拥抱。
他却只能躲在门后,像个偷窥者一样,眼睁睁看着穗和同小叔一起上了马车,朝着没有他的方向渐渐远去。
她走得那样决绝,头也不回,都不曾掀开车帘向他这边看一眼。
她真的,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