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要陪她一起去。
穗和自己也有阴影,因此便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和他一起去了西院。
想到裴怜云至今还住在西院,穗和随口问了一句:“我走后,大人要把大姑娘接回东院去住吗?”
裴砚知像是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姐姐,眉头不自觉拧起:“不管她,过几日肖家把和离书和房契送过来,就让她搬到那边去住。”
穗和哦了一声,又问:“肖家的宅子在哪儿,离这边远吗?”
“不远,就隔了三条街。”裴砚知说,“等她搬过去,大家就都清静了。”
穗和点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看得出来,大人不是很想谈论这个姐姐。
而穗和自己,也因着那天晚上的事,不想再提及裴怜云。
如果不是裴怜云为裴景修撑腰,可能那天晚上她就不会失去清白。
因此,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
裴砚知没有去见阎氏和裴怜云,直接陪穗和去了她的住处。
穗和让他在廊下稍等,自己进去拿东西。
其实她要拿的,是压在枕头底下的那个“安”字。
那是大人写给她的字,她不能随便丢弃。
以后,不能与大人相伴的日子,这个字,便是她唯一的念想。
除了那个字,还有她上次从自家宅子里找到的兄长的字,以及裴景修模仿兄长笔迹写的那封信。
她始终认为,裴景修没有能力把兄长的字模仿得如此神似。
她曾听父亲说过,京城有一位高人,极擅长模仿他人笔迹,还会伪造各种字画印章,甚至还能帮人易容,手艺之精妙,有时连被他模仿的人自己都看不出来。
她决定有机会去寻一寻那位高人,不光是为了这封信,还为了宋妙莲脚上那朵莲花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