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懒得揭穿他,挣开他的手,语气冷淡道:“大娘子宅心仁厚,怎会为难我,郎君怕不是对大娘子有什么偏见。”
她越是这样说,裴景修越觉得她肯定在宋妙莲跟前受了气。
正要再安慰她,宋妙莲在里面嚷嚷起来:“夫君真会给我扣帽子,我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怎么就为难她了?”
裴景修只得丢开穗和,往里面走去:“我只是随口一说,娘子莫要当真。”
“哼!”宋妙莲冷哼一声,“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裴景修说:“有人找我打听小叔的事,在外面喝了几杯。”
穗和恰好走到窗下,闻言悄悄停住脚步。
就听宋妙莲又问:“小叔的事有定论了吗,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
“尚无定论,但陛下对小叔意见很大。”裴景修说,“小叔今日两次求见皆被陛下拒之门外,明眼人都看出他已经失了圣心,估摸着要被外放出京。”
“为什么,就因为你们叔侄两个争一个丫头吗?”宋妙莲不解道,“陛下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你懂什么?”裴景修说,“陛下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丫头就罢免朝廷二品大员,我听人说,是因为小叔私下和燕王有接触。”
宋妙莲大吃一惊:“天哪,不是吧,莫非他要投靠燕王?”
“嘘,小点声……”裴景修走到窗前去关窗户。
穗和连忙沿着回廊匆匆走开。
回到房里,她开始坐立不安,从枕头底下取出大人写给她的那一个“安”字,心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皇位之争向来是最残酷的,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大人那么谨慎的一个人,真的会随便站队吗?
穗和有心再写一封信让阿黄送去东院,既怕被人发现,又怕大人看了分心。
算了,她反正也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