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打断他,不想他的轻浮言语亵渎穗和,同时也怕姐姐听了受到刺激。
可裴怜云已经听到了,指着肖乾一阵猛咳,泪如雨下:“砚知,你都看到了吧,他当着你的面都这般不着调,这日子我怎么过得下去?”
“过不下去就离。”裴砚知说,“我已经让人在驿馆安排好了住处,今日先带你回驿馆请医调养,和离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来和他们谈。”
徐氏跟进来,听裴砚知说要和离,忙上前劝阻:“裴大人,我知道你生气,可常言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做兄弟的,哪能撺掇亲姐姐和离呢?”
“她都被你们磋磨成这样了,不离等死吗?”裴砚知冷冷道,“此事没得商量,你们若不配合,本官就拆了你这总督府。”
“这……”徐氏吓得不敢吭声,眼睁睁看着裴砚知吩咐丫鬟收拾东西,又吩咐人抬了一顶软轿过来。
连轿子都准备好了,看来是铁了心要把他姐接走的。
徐氏心急如焚,儿子又指望不上,只能不停的给裴砚知说好话,感觉自己这个总督夫人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
说实话,若非老爷说裴砚知左都御史的身份对他们家大有益处,这儿媳妇她也不是很在乎。
眼下老爷还没回来,她要是让裴砚知就这么把人抬走了,老爷回来肯定会责怪她的。
徐氏正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总督肖恩义爽朗的笑声在院中响起。
“哈哈哈哈,砚知呢,砚知在哪里?”
听到他的声音,肖乾和徐氏都松了口气。
裴砚知让穗和留在内室帮忙收拾东西,吩咐阿信阿义把肖乾押到外间。
珠帘刚放下,肖恩义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肖恩义五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略微发福,红光满面,精神矍铄,蓄着半长的胡须,进门看到裴砚知,脸上立时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