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淡淡道:“伴君如伴虎,出风头未必是好事,我虽无缘得见太后,但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平平安安就很好了。”
雀儿只当她是在自我安慰,心里仍替她觉得不值。
晚上,裴砚知下值回来,穗和把这事说给他听。
裴砚知听完,不动声色道:“怎么,没有机会保护我,觉得很遗憾吗?”
穗和的小脸又热热地烧起来:“不遗憾,大人平平安安不受牵连就好。”
裴砚知看着她,半晌才道,“不同的人能配出完全相同的香型吗?”
“应该不能。”穗和说,“下料的比重不同,手法也不同,多少总会有些差别的,但除非很专业的人,否则基本闻不出来。”
裴砚知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穗和问。
“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和太后用同一款香了。”裴砚知很郑重地说道。
穗和:“……”
大人怎么还在纠结这个?
裴砚知又看了看她身上半新不旧的衣裳:“你也该添几身衣裳了,明天我让人把锦绣庄的掌柜叫来给你裁衣。”
穗和吃了一惊,忙摆手道:“不用了,我有衣服穿,大人不用破费了。”
“几件衣服也能叫破费,你太小看二品大员了。”裴砚知一本正经地说着戏谑的话。
穗和有点想笑,又有点不是滋味。
她所有的衣服,都是从金陵带来的旧衣服。
来京城之后,裴景修整日忙着打点关系,各种应酬,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却没想过要给她裁一件新衣。
而她不过才来东院数日,大人就要让锦绣庄的掌柜亲自来给她裁衣。
她到底是被什么迷住了眼,以至于到现在才看清裴景修的真面目?
次日一早,裴砚知走后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