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回自己的住处,同住的丫头们也好帮着照顾。”
裴砚知眉头皱得更深:“大嫂来得好巧,怎么安国公在的时候没见你过来?”
阎氏有些讪讪,强行解释道:“安国公是外男,我一个寡妇实在不好出面,听说你回来才敢过来,不想他已经走了。”
裴砚知脸上厌恶之情快要掩盖不住,又不好当众和她争穗和的去处,只能让阿信把穗和送回下人房,叫雀儿去照顾她。
穗和被两个婆子架走,转头看了裴砚知一眼,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凌乱地粘在脸上,两颗泪珠忽地落下来。
裴砚知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像是被一只手攥住,攥得生疼。
“去吧,别怕。”他沉声说道,众目睽睽之下,多余的也没法说。
穗和的泪更加汹涌,说了声“多谢大人”,便转回头去,被两个婆子扶着走了。
裴砚知的视线追着她,直到她出了院子再也看不见,才对阿信说:“本官还要回都察院,你留下,等大夫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阿信知道他担心穗和,怕他走后穗和被阎氏刁难,便点头应道:“大人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裴砚知不再多言,带着其余的差役回都察院,临走都没看阎氏一眼。
阎氏被他无视,气得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原是想敲打敲打穗和的,可裴砚知把阿信留下来看着,她也不敢多嘴,只能悻悻回了自己院子,打发人去翰林院把家里发生的事告知裴景修,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裴景修早料到小叔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把事情闹这么大,摆了安国公一道不说,还把宋妙莲撵回娘家去了。
这样也好,被他这么一闹,安国公想和他缓和关系,免不了又要找自己从中周旋,自己就又可以卖安国公一个人情了。
而且自己还可以拿小叔做挡箭牌,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