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的紫色官服随着他的步调摆动,胸前那瘦伶伶的仙鹤都像是要飞起来。
“公然跑到我府上行凶杀人,这就是国公爷的诚意吗?”裴砚知走到近前,在距离安国公两步之遥停下脚步。
他面无表情,语调也不高,却自带几分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安国公张了张嘴,堆起满脸的笑:“裴大人,误会,误会……”
“凶手与凶器俱在,且是本官亲眼目睹,何来的误会?”裴景修看向有气无力趴在长凳上的穗和,再看向两个小厮手中的木棍,眯了眯眼,沉声道,“来呀,将这几个行凶之人统统押回衙门受审!”
“是!”
随着一道整齐划一的应答,院门外呼啦啦冲进来十几个差役,手拿锁链就要将安国公父女以及院里所有的下人捉拿归案。
安国公料到裴砚知会发火,却没料到他竟然要将自己作为罪犯捉拿归案,顿时又气又急,拔高了声音道:“裴大人,咱们可是儿女亲家,你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裴砚知冷笑:“本官哪有你国公府绝,自家女儿犯了错,非但不好生管教,反倒要将苦主杀人灭口,国公爷以为自己是天子重臣,就可以知法犯法,草菅人命吗?”
“你……”
安国公哑口无言,看看他,又看看一帮手持锁链等着拿人的差役,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裴府,他就不该来。
这丫头,他就不该见。
这女儿,他就不该认。
他深吸一口气,又堆起满脸的笑,强行拉着裴砚知的袖子往旁边去,低声下气讲和。
“砚知老弟,咱们都是一家人,就别较这个劲儿了,闹起来净让外人看笑话,妙莲这孩子你是知道的,打小就丢了,最近才找回来,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教得尽善尽美,这回你就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我保证日后多加管教,再不让她惹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