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立时变了脸色,伸手抓住了穗和的肩膀:“你要做什么,你要卖身契做什么?”
“我要自由。”穗和说,“我想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重新开始。”
“不行,不可以!”裴景修激动大喊,“穗和,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不许你离开我,我这么爱你,我心里只有你,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可你的爱是刀,是剑,是刺向我心头的毒针,跟你在一起,我随时都会没命的,今晚只是个前奏,你明白吗?”穗和也不管不顾地冲他喊回去。
裴景修愣住,满腔的怒火偃旗息鼓:“不会的,穗和,你相信我,我可以护你周全。”
“怎么护,自从她嫁进来,我受的委屈还少吗,你何曾有一次护我周全?”穗和带着哭腔,大声叫他,“景修,裴景修,你认清事实吧,你拿她没有办法,你根本不敢把她怎么样,你不敢,你不敢!”
说完这些,她不再停留,丢下僵立当场的裴景修飞奔而去,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裴景修被那句“你不敢”深深震慑,半晌没能回神。
等他终于回过神,穗和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夜色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让他有种无力的愤怒感。
他没有去追穗和,脸色阴郁地回了宋妙莲那里。
宋妙莲还没睡,穿着寝衣,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翘着一双纤纤玉足让清雪给她染指甲,左脚脚踝处的莲花胎记栩栩如生,乍一看倒更像是刺青。
听到脚步声,宋妙莲抬头看了一眼,见裴景修进来,懒洋洋问道:“怎么样,小叔是打算把那丫头收房,还是明媒正娶,让她做你小婶婶?”
裴景修没理她,冲清雪摆手:“你先出去,我与你家小姐有话说。”
清雪没动,看了宋妙莲一眼。
“去吧!”宋妙莲也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