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房间。
“照顾好你家大人,让他尽量别出门。”她对一旁傻傻看戏的阿信叮嘱了一句,然后就带着雀儿和阿黄离开。
雀儿急了:“姐姐,你就这样走了吗,请不到大人,大娘子会责罚你的。”
“嘘!”穗和制止她,让她不要乱说。
可阿信已经听到,等两人走后,忙不迭地进了屋,把穗和的话和雀儿的话都告诉了裴砚知。
“大人,我咋觉得哪里怪怪的,穗和娘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她没能完成任务,不会真的被大娘子责罚吧,上回就跪到昏厥了呢……”
“闭嘴,与你何干!”裴砚知厉声打断了他,指着门口让他出去,“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
阿信闭了嘴,弯腰退了出去。
裴砚知甩手进了内室,脱下身上的官服,拉开柜门找衣服换。
衣柜里还挂着穗和自制的香包,淡淡的檀木香气,让心里的烦躁莫名平静下来。
裴砚知扶着柜门,想了很久,取出一件石青色仙鹤纹直裰换上,整理了发髻,迈步向外走去。
阿信守在门外,见他出来,忙问:“大人要用饭还是去书房?”
裴砚知一言不发,径直沿回廊往西走。
阿信愣了愣神,意识到他是往西院去,惊得张大嘴巴。
“大人,娘子说让您尽量别出门……”阿信追上去提醒,话音未落就挨了裴砚知一记眼刀子。
“她的话是圣旨吗?”
“……”阿信噎个半死,悻悻地闭了嘴。
穗和先回到西院,宋妙莲见她没请来裴砚知,二话不说,指着门外让她去跪着。
穗和也不争辩,顺从地走到门外跪下。
阎氏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失望又生气,对宋妙莲抱怨道:“我就说他不会来的,白瞎了咱们忙活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