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尽,一觉睡到了天亮。
裴砚知第一个醒来,看到外面的天光,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还好今天没有早朝,否则将是他为官以来头一回缺席早朝。
阿信怎么回事,竟然没有按时叫他起床,不会也还没醒吧?
想到这里,又是一惊,如果连阿信都没醒,穗和是不是也没醒。
都这个时辰了,再不回西院,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她不在……
裴砚知急忙穿上衣服去了卧房。
进到内室一看,阿信正骑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睡得昏天黑地。
穗和也还睡着,两颊潮红消散,显出几分高烧退后的苍白,额头和两鬓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裴砚知移开视线,伸手在阿信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阿信受惊,“嗷”一嗓子跳了起来,待看清是裴砚知,忙揉着惺忪的睡眼道:“大人,你醒啦?”
“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裴砚知沉着脸指了指床上的穗和,“昨晚我怎么交代你的?”
“昨晚……”阿信想了想,说,“昨晚大人叫我等娘子一醒就送她回去,可娘子她不是没醒吗?”
恰好这时,穗和被两人的说话声惊醒,慢慢睁开了眼睛。
意识回笼的第一时间,就听到裴砚知冷漠的声音道:“现在醒了,让她赶紧走。”
穗和愣了下,随即想起昨晚自己引诱裴砚知未遂的事,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阿信惊呼:“大人,娘子的脸这么红,不会又烧起来了吧?”
“闭嘴!”裴砚知沉声道,“把药拿给她,让她赶紧走。”
他连说了两次“让她赶紧走”,阿信觉得他真的好无情,却又不敢多嘴,只得应了一声,出去拿药。
穗和见裴砚知催得这么急,竟是一眼都不想多看自己的样子,心中更加羞愧难当,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