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来得早,走得晚,今天突然改变了习惯,同僚们都很惊讶,等他走后,悄悄议论:“裴大人这是怎么了,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着急回家。”
“上回听到一些传言,说他家里有个貌美的小通房,莫不是破戒后体会到了其中妙处,把持不住了?”
“不可能,裴大人才不是那种沉迷美色之人,我宁可相信他是回家吃饭去了,你们忘了吗,他家有个厨艺高超的厨子。”
“也有可能是厨娘,还是个美貌的小厨娘。”
裴砚知不知道同僚们正在背后编排他,坐上马车匆匆回府。
结果,刚一进府,就看到穗和站在垂花门内迎接裴景修,而裴景修也恰好早他一步回来,亲热地挽着穗和的手往后院走去。
穗和很顺从地被裴景修牵着手,一点都没有阿信描述的那般抗拒,两人一个玉树临风,一个弱质纤纤,从后面看,确实是一对璧人。
裴砚知静静站着,薄唇勾出一抹嘲讽。
这就是所谓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吧,局外人眼里的血雨腥风,局内人却甘之如饴。
而他这坐立不安的一整天,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裴砚知攥着手上的佛珠,直到两人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才面无表情地回了东院。
还是那句话,世上可怜人多了,他不是谁的救世主。
人唯有自救,才能得救,如果自己立不起来,别人再怎么使力也是枉然。
“以后不许再拿她的事来烦我,否则就卷铺盖走人。”他对阿信冷声下达命令。
阿信也懵了。
早上娘子明明吓得要死,哭着不肯跟景修少爷回去,怎么这会子两人又亲热上了?
哎,女孩子家的心思,真的好难懂。
主仆两个回到东院,阿信看着自己昨天晚上兴高采烈收拾出来的厨房,不禁在心里叹气,还以为从今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