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家拖家带口的住在这里,突然让他们搬出去,一时间哪里去找住处?
大人是当真的吗?
阎氏也懵了,气愤地冲裴砚知喊道:“长嫂如母,我这个当大嫂的不过说你两句,你就要狠心把我们娘儿几个赶出去吗?”
“不是我狠心,是你们从未与我一心。”裴砚知道,“自从你们搬来京城,我处处为你们着想,你们对我却处处算计,如今更是将这样的脏水泼到我身上,与其如此,不如大家分开居住,你儿子堂堂新科状元,又有那攀龙附凤的本事,何愁找不到更好的住处?”
阎氏被他连指责带挖苦气得老脸通红,却也因此想到了自己许给国公夫人的半幅宅院。
她先前和国公夫人说的那么好,如今若当真被赶出去,不仅老脸丢尽,连景修的好姻缘也要丢掉。
阎氏心里惶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来:“孩子他爹,你快看看,这就是你赔了性命救活的好兄弟,早知他是这样绝情的人,你当初何必救他,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孤苦无依,受尽白眼,生不如死……”
她坐在地上,一面捶胸顿足,一面拿帕子抹眼泪,活像一个市井泼妇。
裴玉珠见此情形,也哭着跪坐在她跟前,母女二人一起抱头痛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裴砚知满腔的怒火都化作厌恶与无奈,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对阿信吩咐道:“送大太太回去,搬家的事等景修回来再说。”
阿信也头疼得很,上前将阎氏拉起来,劝道:“大太太,都是一家人,大人的人品您还不晓得吗,何苦非要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阎氏见裴砚知不松口,便继续哭嚎:“哪里是我要闹,分明是他没拿我们娘儿仨当亲人,可怜我那苦命的夫,他若没死,我们娘儿仨怎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阿信顿时无语,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大太太还是先回去歇着吧,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