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娘子也不至于饿死……”
裴景修脑子嗡的一声,差点腿脚发软跌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给她送饭?”
“你还来怪我?”雀儿像傻了似的,浑然忘了主仆之别,不管不顾地冲他喊,“娘子被你伤透了心,哪里吃得下饭,你们都欺负她,你们就是想把她逼死!”
裴景修浑身僵硬,手脚冰凉,自动忽略了雀儿的无礼,扶着廊柱喃喃道:“我没有,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娘子有什么错?”雀儿哭着打断他,“娘子到底做错了什么,错在太善良,太贤惠,还是错在把你们照顾的太好?”
“死丫头,反了你了,主子面前岂容你放肆!”阎氏听到动静赶来,扬手给了雀儿一巴掌。
雀儿被打得跌坐在地上,裴景修陡然惊醒,拔腿去追裴砚知。
“景修!”阎氏一把拉住他,“不管怎样,你都给我记住,穗和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和你没关系。”
裴景修不禁气恼:“母亲,你在说什么,穗和生死未卜,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正因为她生死未卜,你才不能随便揽责。”阎氏说,“你是新科状元,才上任没几天,难道想就此断了自己的仕途吗?”
裴景修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抽出手向着裴砚知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到了东院,他稳住心神看了看,见只有小叔的卧房亮着灯,不由得愣了一下。
小叔怎么把穗和抱到他房里去了?
他不会让穗和睡他的床吧?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地进了屋,走到用来隔开内外间的珠帘前面唤了声小叔,正要撩开帘子进去,裴砚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冷得像淬了冰:“滚出去!”
裴景修吓了一跳,已经迈出的脚又默默收回,隔着帘子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