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阎氏瞪眼道,“国公夫人明显就是嫌咱家家世不好,还怀疑穗和是你哥的人,我不那样说,你哥和宋小姐的亲事还能成吗?”
“可你这样很容易露馅呀!”裴玉珠说,“第一小叔不可能把西院赠给我哥,第二小叔也不可能替我哥去国公府议亲,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阎氏也知道这是个难题,但她话已说出口,也只好见招拆招了。
“先不说了,等你哥回来再想办法。”她端着茶烦躁地灌了两口,最后又把过错算到穗和头上,“都怪穗和,没有她就没有这些麻烦。”
穗和也在等裴景修回来。
她想知道国公夫人前来所为何意,又不能直接去问阎氏,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只会得到一顿奚落。
但裴景修不一样,裴景修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她翻脸,倘若国公夫人是为结亲而来,裴景修也不能瞒着她。
所以,在裴景修没回来之前,她不愿意胡思乱想,便待在厨房里认真煲了一罐山参鸽子汤。
这是父亲最喜欢吃的一道汤,裴景修也很喜欢。
只是现在父亲不在了,裴景修也忙得很久都没有好好喝一碗她煲的汤。
亏他从前还说,要一辈子喝她煲的汤。
可一辈子尚且漫长,他却已经喝腻了。
原来有些誓言是当不得真的。
黄昏时分,裴景修从外面回来,阎氏第一时间把他叫了去,把国公夫人突然来访的事说给他听。
裴景修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母亲怎可如此鲁莽行事,没影儿的事您都敢拿来说,这要是事情败露,让我的脸往哪搁?”
阎氏已经提心吊胆了大半天,原指望他回来拿个主意,没想到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埋怨。
阎氏气的直拍桌子:“你怨我,你又来怨我,我是为了谁,我难道是为了自己吗?”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