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怎么还没回来?”
阿义是裴砚知身边的另外一个小厮,裴砚知有个嫡亲的姐姐嫁到了济宁,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裴砚知便打发阿义去看给她,给她送了些滋补的药材过去。
“去了好几日了,想必也快回了。”阿信随口道,“他那人碎嘴子,他不在我还清静些。”
穗和笑了笑,说:“一个人到底辛苦,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阿信向她道了谢,在月亮门外停住脚步,把灯笼递给她,嘱咐她小心慢行。
穗和接过灯笼,一个人慢慢往回走。
没走多远,阿黄找了过来,哈哧哈哧冲穗和摇尾巴。
有阿黄陪着,穗和不再怕黑,一路和它说着话回了厨房。
厨房里,雀儿正等着穗和回来吃饭。
以前裴景修每日在家吃饭,穗和还可以同他一起吃。
如今他每天忙得不着家,阎氏母女那里也没有穗和的位置,穗和就在厨房里和雀儿一起吃。
雀儿告诉穗和,刚刚自己去给阎氏送饭时,郎君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穗和猜想也是为了进内阁的事,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去看他。
原打算好好劝劝他,让他放下心结去翰林院供职,谁知刚走到廊下,就听到阎氏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景修,你已经失去了进内阁的机会,娶宋小姐的事不能再拖了。”
穗和心下一惊,手里的灯笼应声落地。
“谁在外面?”
裴景修问了一句,和阎氏一起走出来。
灯笼被倾倒的蜡烛点燃,腾腾的火光映出穗和没有血色的脸,单薄的身子如纸片在晚风中摇曳。
裴景修有瞬间的慌神,正要开口,阎氏先一步上前冲穗和冷笑:“好啊,还学会听墙根了。”
穗和对她的话浑不在意,苍白着脸看向裴景修:“所以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