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桌上一碗面和一瓶药。
她迟疑片刻,红着眼圈将药瓶收进怀里,端起那碗一口没动的面回了厨房。
面还有点热气儿,倒了怪可惜的,穗和忙到现在都没吃饭,想了想,就坐在灶膛前把面吃了。
吃到最后,露出卧在下面的鸡蛋。
她没骗裴砚知,确实是个双黄蛋。
正要把鸡蛋也吃了,阿黄摇着尾巴跑进来,眼巴巴地看着她。
穗和就分了一个蛋黄给它吃。
阿黄一口吞下,又冲她摇尾巴,眼睛湿漉漉的,馋得直流口水。
穗和心一软,干脆把整个鸡蛋都给了它,苦中作乐地打趣道:“吃吧吃吧,这可是左都御史的待遇。”
阿黄听不懂,却吃得很满足,吃完乖巧地蹲在穗和身边,任由穗和撸它光滑的背毛。
穗和隔三差五给阿黄洗澡,把它洗得香喷喷的,又因着裴府的伙食好,养得它一身金色毛发油光水滑,和当初捡来时又瘸又掉毛的可怜样判若两狗。
一人一狗玩了一会儿,穗和的心情慢慢好转,这时,雀儿突然跑来说:“娘子,你快去看看,郎君和太太吵起来了。”
穗和怀疑自己听错了。
裴景修向来对母亲百依百顺,怎么可能和她吵起来?
可雀儿说的千真万确,她也不得不信,便让雀儿收拾厨房,自己过去瞧瞧。
裴景修确实和阎氏闹了不愉快,原因是阎氏在裴砚知那里吃了瘪,跑去和他抱怨。
裴景修因为惹恼了小叔而忐忑不安,正在想补救的法子,听闻母亲去和小叔闹,一时情急,责怪母亲不该给他添乱。
阎氏两头不落好,在裴砚知那里没敢撒的气全撒在了儿子身上。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管你,想当初你爹死得早,我是怎样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