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为了攀附权贵把妻子往外推,丢了裴氏家族的脸面?
同样的问题,穗和也在想。
小叔突然出现,把裴景修的客人全都撵走,是单纯的不喜人多嘈杂,还是因为别的?
他听到裴景修让她给宋二公子斟酒的话了吗?
听到裴景修和宋小姐让她改名字的话了吗?
她真的不想改名字,所以,她能不能求求小叔,让他和裴景修说说,别让她改名字?
穗和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前面男人冷硬到不近人情的背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那么冷漠,她害怕她开口求他,得到的也是同样一句“一个名字有什么要紧”。
万一他真这么说,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穗和思来想去,终究没敢提,回到厨房,抓紧时间给裴砚知做了一碗葱油鸡丝面送了过去。
奶白的骨汤,滑嫩的鸡丝,细而劲道的面条,上面点缀着翠绿的葱花,热腾腾的一碗摆在眼前,裴砚知胸中的郁气终于随着热气慢慢散去。
他拿起筷子,看了眼双手交叠站在一旁的穗和,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眉心微微蹙起。
“你想说什么?”他沉声问道。
穗和正走神,突然被他提问,吓得一激灵。
双手在袖中紧张地攥了攥,那句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恳求还是说出了口:“小叔,我能不能不改名字?”
裴砚知握筷子的手顿住,不动声色看她,半晌才道:“你姓什么?”
“啊?”穗和心下一惊,连忙摇头,“不知道,我是受了重伤被景修捡回家的,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说辞是裴景修教她的,说只有这样才能隐瞒她罪臣之女的身份。
裴砚知也不知信没信,还要说什么,门外人影一闪,阎氏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砚知,你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