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睨了眼夫君,先是开了口:“云儿,去年你来信说你父亲和继母为你议定了昌平伯爵府的亲事,如今你怎生又改应了漓阳王府?”
脸上随即写满焦虑。
“听说那漓阳王世子对院里的女使、通房侍妾个个视作心肝宝贝,打不得骂不得,府上整日里鸡飞狗跳的,你嫁过去哪有什么省心日子可过?更别说他已有一双子女。”
“可是你父亲和继母逼迫的?”
曾烨气得一咬牙,暗暗捏住了拳头。
“舅父、舅母多虑了。”
傅归云不能道与前尘之事,唯有打趣安慰。
“王府那种鸡飞狗跳之事,遍数京中各家并不少,可漓阳王为世子求个正妻都只能求到咱们家来,王世子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求个公主、郡主到府上做妾,我好歹是陛下加授金宝金册的世子妃,往后只要安守本分,没人敢为难。”
顿了顿,她又笑着道:“反倒是昌平伯爵府,都说伯世子前途无量,他若还朝,得陛下厚赏重用,赐个公主、郡主做平妻,凭着傅家的门第我怕是连声喊冤的地儿都没有,唯有心甘情愿的做低伏小。”
虽是搪塞之词,却直接说服了曾烨。
毕竟,这种事先帝爷在时就有先例。
“你这丫头倒是心细,懂得未雨绸缪。”
曾烨满脸欣慰,笑着看了眼戚氏:“既然是云儿自己的决定,我们啦也无需再多言。”